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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8-09-04
在2017年的深秋,岳阳路上一组红色雨伞刷屏了各大社交网络。不过在这里自拍得不亦乐乎的市民和游客们可能并不知道:这些红雨伞和其他艺术装置是乘着“为风貌而设计”徐汇区岳阳路实践案例展的东风而来。
近些年,从有着远东第一豪宅之称的“绿房子”吴同文住宅,到2017年10月荣宅重获新生,再到90多岁的宝庆路3号变身为上海交响音乐博物馆……几乎每一次的向公众开放,都会让市民对丰富的上海建筑遗产与家底充满了惊喜。但与此同时,有的洋房被拆毁的极端个案也在撕扯着每一位大众的情感。
在城市更新的背景下,拥有丰富老建筑家底的上海该如何重视并保护好延续好这座城市的文脉和记忆,也引起了市政协委员与市人大代表的关注。委员与代表认为,保护工作既要符合历史建筑的原有功能,又要充分融入城市让生活更美好的理念,同时又要做好历史建筑与街区的活化,真正实现建筑可阅读、街区可漫步。
老洋房里有很多“画蛇添足”
杨德钧,市政协委员、交通银行博物馆馆长。出生在愚园路的老洋房,青少年时期在老洋房中度过,杨德钧委员对老洋房有种特殊的情感,很希望这些优秀历史建筑能成为上海的一张文化与历史名片。他一直都关注着老建筑。当了政协委员后,除了参与市政协文史委举办的各种有关老建筑、老房子的调研活动,也常常利用闲暇时间去走走看看,捕捉一下老房子里曾经发生过的故事。
对于老房子的保护,杨德钧委员有着一套“大熊猫”理论。他常说:“在崇明捕杀鸟类要入刑,推倒历史建筑的一面墙怎可不入刑?要把优秀的历史建筑当作城市的‘大熊猫’来保护。”
虽然上海对于历史建筑的保护意识与力度都在提升,但在走访与调研中,杨德钧委员也不无遗憾地发现了一些不足。比如一些修缮与保护中的“画蛇添足”,拆了不该拆的,装了不该装的。还有些优秀历史建筑修缮并对公众开放,常常为了增加可看性,还原一些当年主人的生活场景,这本是活化历史建筑的好事,但可能因为对相关物件缺少了解,出现了一些贻笑大方的布置:在一位明代名臣的住宅里,赫然陈列着清式家具;在某民国时期的家族老宅里,将本该在卧房里用的梳妆台,错放在卫生间里……
老建筑是上海文化最好的载体
宝庆路3号是市中心少数拥有大面积花园的花园洋房,占地面积近5000平方米,是上海近代染料大王周宗良的宅邸。著名作家程乃珊曾以《上海宝庆路3号情事》为题写过3号里几代人的爱恨情愁、离愁别绪。
对于市政协委员、民建会员、上海《理财周刊》社总编辑助理黄罗维来说,这片建筑既熟悉又陌生。因为这片建筑坐落于徐汇区内,曾当过徐汇区政协委员的他,对于徐汇丰富的优秀历史建筑资源也是如数家珍,徐汇区政协也常常举办和老建筑有关的各种调研与座谈活动,能看到宝庆路3号对市民开放,实在欣慰。“别的不说,曾经的徐汇区政协办公场所就是一处老建筑,如今徐汇区政协另觅他处办公,原来的老建筑被纳入到整个街区的修缮活化计划中,相信以后又会成为一处新的地标场所。”
对于老建筑的保护与活化,黄罗维委员也一直十分关注。他表示,陆家嘴、滨江地区都是上海的新地标性建筑,与此同时,孕育了海派文化与传承历史文脉的老建筑也必须重视起来。上海正在着力打造“上海文化”的品牌,而海派文化作为其中的重要组成部分,老建筑就是体现的最好载体。
建言:让老建筑孕育出新的生命力
杨德钧委员认为针对优秀的历史建筑,需要建立一套比较完整,具有可操作性的历史建筑修缮流程和规范制度,对不同等级和用途的历史建筑要分类修缮,对破坏性修缮要有严厉的处罚。“老建筑就像老人,身体有病了需要看,不能不验血、不B超就动刀子,需要在形成成熟的‘手术方案’后再行实施,防止难以挽回的意外发生。”
黄罗维委员对此十分赞同,他补充表示,可以考虑建立定期的优秀历史建筑体检制度,防止类似巨鹿路666号的事情发生。“上海的网格化基层治理已经非常完善,完全可以借助这支基层治理的队伍,来对优秀历史建筑进行保护。”
杨德钧委员则大胆提议,“河长制”的出现对中小河道的治理助力很大,对于承载着上海历史与文脉的老建筑,也可以借鉴一二。“比如推行块长或者路长制,由其落实对老建筑的保护职责,防止动了不该动的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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